五通村的祠堂位于村里最中央的地方,比薛仲平家的小院大不了,周围是一圈绘着彩画的围墙,在一片白墙青瓦的建筑里显得极为特别。
完颜楚背着个帆布挎包,里面放着那本陈旧的笔记本,他跟着薛仲平到了祠堂外院的朱红大门前,第一眼就瞧见了右侧的那幅画。哒哒地跑过去,他取笔记本细细照了一番,眸子立刻亮了起来,黑钻石一般夺目。
薛仲平在旁边看着他,目光沿着眉峰一路往,从鼻尖、唇珠上依次过,然后停在完颜楚微微扬起的尖上,他看着那小小的尖弧,说:“这些老画有好看的?你不去老宅旧址看看?”
用微红的指腹翻开发黄的笔记本,完颜楚点了点纸页上河伯嫁女的简笔画,说:“你不觉得这两幅画很像?”
完颜楚是将笔记本给薛仲平看过的,薛仲平只关注那笔记本有没有露不该露的,所以确认完颜楚没有改名,且笔记上的容基本等于都没说后,他就再也没有笔记本上过心。
“好像是有点像,哪里?”薛仲平半是敷衍,半是遮掩地回了一句。
完颜楚隔空指了指画里山崖边一身白衣的新娘子,他说:“当然是人不。”
围墙上的彩画并非单纯的图案,而是绘着许人,从大门东侧的第一幅开始,一副接着一副地讲述了一个完整的事件。完颜楚面前的这一副画的是送嫁的场面,笔记本上的类似,只是在主人公——新娘身上有些差别。
墙绘上的新娘比笔记本上的细致许,随风扬起的白纱隐隐见秀丽眉目,身形却画得很是有些潦草,上半身平坦地简直是一个男人了。完颜楚觉得,己的肌都比这新娘子前的起伏来得汹涌。
见完颜楚看画看得聚会,眼睛微眯着不知道在想,薛仲平的心情越发沉闷了起来,他说:“这画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在了,看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了,更何况这画里的不是好事,所以我才从来没兴趣讲给你听。”
没听见薛仲平的话,完颜楚不知何时着了,他眼迷离,唇微张着,中不住发着低低的呼气声。更要命的是,他的好像突然没了力气,用一个绵绵的姿势跪倒在了地上,膝盖刚好陷落在墙前绵绵的青草地里,若不是他用手勉撑着地,现在必然已经狼狈地趴了。
“你还好?”立即过去扶住完颜楚的胳膊,薛仲平让他靠在己肩上站好,然后轻轻拍打着他的脸试图把人叫醒:“你怎了?”
脸颊比刚才更红了几分,完颜楚的肤摸起来仍旧泛着凉意,情却像是要高了一样,他嘴里喃喃地说着不成字句的话,身体麻花一样在薛仲平怀里扭动。
有些怀疑是昨晚长老给的药让完颜楚不合时宜地发了情,薛仲平狠狠心,抬手给了完颜楚一记耳光,他手很有分寸,还是打得完颜楚左脸上了五道指印,因为是印在清透肤上,所以显得格外凄惨。
被疼痛从不正常的状态里叫回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