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仍旧一片死寂。

庄清流来回巡梭地认真看过他的脸和表情，道：“很奇怪，己一根毛都不想掉，却整天琢磨着牺牲别人来拯救世界，这就是你所谓的仙门之风，修道之心？正道天？”

这次无人再因为受不住阴阳怪气而声，就好像是在这种关头声，会非常艰难一样。

即便有真在考虑的人，这样的决定也十分艰难。因为生命真的很珍贵，哪怕对于那些已经冻到濒死的人来说。

这也真的很正常。

就在庄清流安静了一会，准备开的时候，一道坚毅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了起来，道：“我愿意！”

第143章

随着这道声音落，漆黑夜幕中光波一闪，秘境与平原交界处的屏障外居然又穿进来了一个人。秋宗主第一个看过去，愣了一，唤道：“裴……小裴宗主。”

正是裴熠。

从裴家事，仙门又愈来愈乱开始，这些百家宗门行事时就再未曾理会算上过上梓裴氏，包括此次入桃花源追觅庄清流，也没把裴熠算到账上。没想到他听闻消息后，居然也后脚紧跟着赶了过来。

裴熠落地后没什多余的表情，只是目光落在庄清流脸上看了两眼，问道：“听闻你恢复记忆了？”

庄清流脑海中动闪了二十年前的一点画面，眉梢轻轻动了，只是简单“嗯”了声。

裴熠似乎想说什，但很的剑眉随眼睫压了很短一瞬后，还是欲言又止地没有多说，只是环顾了一眼旁边愈来愈多开始脱衣服的人后，转回头冲庄清流道：“你方才所说的关于破阵的话，我穿越屏障的时候都听到了，而多耽误一刻就多死一个人，所以动手吧，我愿意。”

他话落，很平静地己扔掉了手中金光流璨的佩剑，也好像再没有别的要牵挂的事，甚至连多余的遗言都没有。

广袤的平原上一片寂静，五六千衣着服饰各不相的人纷纷沉默了来，不知该作何姿态和表情。

他平日里刻意排挤攻讦的人，如是唯一愿意声救他的人。

一方是看似紧密抱团却无一人愿意站来的五六千人，一方是站在原地就等于站来的一个人，就这一个人，庄清流心底忽然溢一点很细微的感慨，来回端详着裴熠的脸，忽问：“你刚才想跟我说什？”

裴熠认真地深深凝视她的眼睛，道：“在我这些平凡的仙门中，也未必没有像你一样勇敢的人。”

他一句话落，周似乎比先前更加寂静了十倍，所有人好像都多多受到了一点触动，尤其这段日子里诩要统领仙门的一些门派宗主，脸上最幽微的表情都克制不住地动了几动，心情十分复杂。

在这种几难形容的氛围，庄清流却只是用来回瞧了裴熠两眼，意味深长道：“我还以为你是想跟我道歉。”

“……”

庄清流话毕，目光兀收回一垂落，低眼观察了半天，终于抬头道：“……梅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