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痛苦地反抗血契，用也没有。”

“如果我是你……我会假意顺从，任凭对方予取予求，甚至柔情意地缠着，哄着……然后趁对方意情迷时候，刀杀了。”贴着兄耳朵，声音极尽轻柔，“你本可以杀了我。”

“杀了你？”司明绪喃喃道，“可是，你是我弟弟啊。”

司明鄢颤了。忽然难受得什么话也说来。

“我应该教你。没把你教好，是我错……都是我错……”司明绪意识有些模糊，两行温热眼泪从脸上滚落来。

司明鄢几乎僵了。

兄狼狈堪地趴伏在自己，黑发披散肤雪白满脸泪痕，模样让呼都急促了。刻，想什么都可以……但竟然去手了。

司明鄢沉默了许久，缓缓放开了紧抓在手漆黑发，翻了榻。

想替兄把衣衫掩好，却发现外袍和衫都已经被自己撕得七零八落，最后只得勉拉了床薄被给盖上。

司明绪没说什么，双漆黑眼睛沉默地望着弟弟。司明鄢只觉得胸阵阵发闷，忽然跌坐在榻边，轻声泣起来。

“哥哥……是我错了……明鄢错了……”

司明绪有些恍惚地伸手，轻轻摸了摸头发：“明鄢，你怎么变成个样子了……我以前是怎么教你？真是太惯着你了……”

其实还是想起什么，但自然而然地就么说了。

司明鄢低声泣了好会儿，才慢慢止住。

有些好意思地抹了抹脸，犹豫了，又试探着问：“哥哥，明鄢晚可以在里睡吗？我……我就抱着你，其什么也。”

“对起，我想样。”司明绪摇了摇头，“明鄢，你回去吧。”

司明鄢难掩失望神，却也并坚持，只得恋恋舍地回了绿柳小筑。

回到自己卧房，看着面前宽阔冰冷屋子，心忽然阵空虚，转去了东厢房。

夜，破天荒地没对贺西楼什么，只在后紧紧地抱着，把脸深深埋在头漆黑浓密发里，几可闻地轻声嘟哝着：“明鄢知错了……别怪我，好好……明鄢好喜欢你……”

贺西楼自然知道，些温柔讨好话都是对自己说，所以也只是木然地听着。过了许久，忽然觉得自己后颈有些湿，心由得微微颤，司明鄢……在哭？

第天，贺西楼醒来时候，司明鄢还在睡。

慢慢撑起子，垂眸望向床上人。人熟睡脸庞泛着淡淡粉，嘴唇微微张着。副纤细漂亮又脆弱天真模样，几乎像支将眠未眠秋‎‍­‎海‎​‍棠‌­‍‎。

只是张漂亮面孔上，有五道鲜明红指痕，即便过了夜，还是微微着。司明鄢既没有涂药，也没有用灵力消除五道指痕，想都用想，碧霄城里，除了位兄，还有谁敢样教训。

贺西楼盯着五道鲜红指痕，只觉得心又是快意，又是酸楚。

仔细端详了许久，仿佛要把张面孔牢牢记在心里。而后，狠狠咬了咬牙，轻轻掀起床褥角，从床板暗格拿柄小巧匕首。

贺西楼紧握着柄匕首，雪亮刀尖距离修纤细脖子只有寸。明晃晃刀光在晨曦颤动着，是手在发抖。

知道过了多久，贺西楼缓缓垂手，匕首跌落在床上。忽然紧紧捂住了自己脸，住地发着抖：“孩儿孝，有辱先人……”

过了许久，才慢慢冷静来，仔细将匕首放回了暗格之，窸窸窣窣地穿上衣衫了门。

贺西楼刚门，司明鄢便缓缓睁开了眼睛。双漆黑眼珠里感情也没有，像两枚浸在冰水里黑水晶。

坐起来，喉咙里轻了声：“想到，人还有儿胆子……就是太蠢了。”

司明鄢了嘴唇，趴在床上翻找起来，轻而易举地便找到了个暗格。暗格里除了匕首之外，还有个精致药瓶。

药瓶是整块上好羊脂玉雕制而成，手光滑温，造型却十分古怪，像个两头葫芦，两端都有开。

司明鄢开端瓶，仔细闻了闻，有股陌生淡淡清香。又打开另端，鼻子才凑上去，脸就微微变。

浅淡奇异香味，和司明绪毒天，只青瓷小碗里残余羹汤模样。

着药瓶，心稍微转了瞬，便已全然明白了。只羊脂玉药瓶，自然是宁程程。位神鬼门主，向习惯将解药和毒物放在同个瓶子里。

贺西楼早就开镜拿到了解药，只是肯给自己罢了。

司明鄢眯起眼睛想了想，忽然微微。将羊脂玉瓶子和匕首都原封动地放回了暗格之，又仔细把床褥盖上。

过了片刻，贺西楼端着个食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