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方，谁也找不到我和哥哥。”司明鄢轻声，“谁也找不到。”

“但是在之前，我要让全天的人都知件事——我司明鄢，心悦我的兄，要与他结为双修伴侣，此生此世，此志不渝。我是他唯的，名正言顺的，命定之人。”

贺西楼呆住了。

司明鄢的神色轻松恣意，仿佛完全不知自己刚刚说的话，是多么荒诞不堪，多么离经叛。

他抬头看了贺西楼眼，把碟小菜推到他面前，笑：“贺大哥，多吃，看你瘦的。后，我同哥哥走了，再也没有人折腾你了，你也可以稍微松气。这么多年了，是明鄢对不住你。”

……

过了几天，城外肖衡接到了封来自碧霄城的传讯卷轴。他急匆匆把打开，只看了行字，就暴如雷把卷轴了个粉碎：“他找死！！”

对岸临渊城，楚天阔有些呆滞把手的卷轴递给陆轻云。陆轻云从头至尾读了遍，几乎怀疑自己眼了。他又翻回去把两个名字看了又看，才喃喃：“司明鄢……他简直视天理人伦为无物，无耻至极！”

远在西北昆仑山脉的孤鸿山庄，也接到了封卷轴。李凉萧手斟酒，手漫不经心打开了这美繁复的卷轴。然后，这位淡定的昆仑剑神直接喷了酒。

这日，几乎太清大陆的所有门派，都接到了封同样的传讯卷轴。其内容之离经叛，几乎让所有修士都为之震惊。有人感慨，有人失笑，有人幸灾乐祸，有人咬牙切齿，有人破大骂，有人摇头不语。

是封双修结契大典的请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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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

黑水渊旁, 碧霄城外, 鬩军大营。

夜色已深, 肖衡独自坐在军大帐之, 年轻俊美的脸上全是沉沉的阴翳之色。

他垂眸把玩着手只小小的纸船, 修的手指反复轻抚着薄薄的纸张, 漆黑的睫在晕‍‎黄‍­色​‎的烛光微微颤动, 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
名鬩军侍卫掀开大帐门的帘子走了进来，单膝跪施了个礼：“启禀鬩尊，临渊城楚天阔和青岭上宗陆轻云, 在营外求见。”

肖衡拧起了眉：“这么晚了，他们两个有什么事？也罢，让他们进来。”

不会儿，侍卫便带着楚天阔和陆轻云进了大帐。

肖衡听见动静，却没起身。他小心翼翼把纸船放在桌上, 才抬起眼皮看了二人眼：“楚城主，陆宗主。二位夙夜来访, 可是有什么要紧事？”

楚天阔是个不谙世事的年轻剑修, 而陆轻云则更像位儒雅的读书人。他极为恭谨拱了拱手：“肖庄主, 陆某久仰了。”

他不称鬩尊，倒称庄主。楚天阔有些意外侧头看了他眼, 又略紧张瞥了瞥肖衡，右手轻轻握紧了剑柄, 生怕这位鬩尊忽然发难。

虽然太清大陆众所周知，眼前这位年轻的鬩尊正是栖霞山庄唯的继承人——肖衡。但是多年以来, 已无人提起栖霞山庄这段往事。

“肖庄主？”肖衡轻笑声，倒也不以为意，“听起来……倒是不错。陆宗主，你若是有什么话，不妨直说。这么晚了，二位找肖某究竟有何贵干？”

陆轻云笑了笑，慢吞吞从袖子里拿卷美繁复的卷轴：“碧霄城司家兄弟的事……肖庄主想必也有所耳闻了？”

肖衡盯着卷轴，不自觉紧了拳头：“又怎样？陆宗主到底想说些什么？”

陆轻云不着痕迹观察着他的神色：“虽然，这是碧霄城的私事，我等原本也管不着。只是此事实在太过伤风败俗，司明鄢又是现任仙盟主，更加骇人听闻。江湖传言，他兄弟二人早在数年前便有了私，碧霄城人人皆知。时司明鄢年纪尚幼，或许是受了兄‎诱­­惑­，才结了这等不伦之……”

“砰！”肖衡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，桌上只茶盏滚落在，摔了个粉碎，“陆轻云，你简直是派胡言！我看你……是活得不耐烦了！”

陆轻云垂眸盯着自己衣角上几滴晕染开来的水渍，极轻扬了扬眉。他微微侧头，同楚天阔悄悄对视了眼，心已经有了底。关于肖衡和司明绪的传言……想来并非空穴来风。

“肖庄主，方才是在失言了。”他赶紧揖到底，又赔笑，“外界些传言，自然是不可信的。我听说前任司城主向端方持重，想来定然是司明鄢枉顾人伦逼迫兄，才有了此事。”

肖衡稍微冷静来，也意识到了对方刚才在故意激怒他。

他抬起眼帘，眸色沉沉盯着面前这位宗主：“陆宗主，我不管你这番试探到底有什么目的，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……我肖衡，不喜欢有任何人，用司明绪这个字说事。你懂了吗？”

他最后两句话用上了威压，陆轻云和楚天阔顿时感到阵极其烈的窒息，几乎难以呼。

过了许久